【米路米/九界】我觉得路西菲尔喜欢米迦勒（2）
“就这？”加百列撇嘴，“这有什么奇怪的？”
“小加你这就不懂了，”拉斐尔冲他眨眼，“不过你不懂也很正常。”
“我不懂怎么正常了？说得跟你很懂一样？”
拉斐尔伸了个懒腰，笑道：“我懂啊。虽然我没有喜欢过谁，但是我被人喜欢过啊。”
“谁这么没眼光？”
“嗯，没眼光的还挺多的，我倒是希望他们能有些眼光。”拉斐尔一边玩着自己的头发一边叹气。
“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？”加百列有些疑惑。
“因为苗头都被我掐死在摇篮里了，”拉斐尔语气淡淡的，脸上也没什么表情，“虽然很抱歉，但是我自己很难对其他人产生喜欢这种感情。不过吧，我知道看到喜欢的人时，一个人脸上会有什么样的表情。所以我觉得路西菲尔当时的表情就是喜欢。虽然我也不完全确定。”
加百列久久没有回应。拉斐尔疑惑地看向他，发现他捧着下巴，露出一副冥思苦想的神色。
“你在想什么？”
“我在想我身边有谁喜欢我。”
“然后呢。”
“一个也想不出来。”
“······我觉得就算有，你也看不出来。”
“好麻烦，”加百列抓了抓头发，“为什么不直接说？不说我怎么知道有谁喜欢我？”
“说了你就会答应？”
“不会。”加百列回答得很干脆
“所以说出来也没意义。”拉斐尔耸肩。
“也是。说起来，如果路西菲尔对米迦勒说喜欢，米迦勒会怎么想？”加百列说着打了个寒颤，“老实说我想不出米迦勒喜欢谁的样子。他的爱人难道不该是他的剑吗？”
“我们去试探试探吧。”
米迦勒走在回家的路上。他步子很快，长长的马尾随着他的步伐甩来甩去的。
“米迦勒！”
米迦勒循声望去，只见不远处的树荫下，拉斐尔和加百列一起冲他招手。
米迦勒走过去，挑眉道：“拉斐尔你笑得不怀好意的，是有什么阴谋？”
拉斐尔语塞，心想米迦勒的直觉真的不是一般的敏锐，但是他还是打哈哈道：“哪有哪有，你想多了。”
拉斐尔顿了顿，问：“你刚从路西菲尔那里回来？”
米迦勒点头。
拉斐尔在草地上坐下，拍了拍身边示意米迦勒坐下来：“嗯······你觉不觉得路西菲尔对你挺另眼相看的？”
米迦勒想了想，说：“有吗？可能因为我是他的朋友吧。”
米迦勒在拉斐尔身边坐下来：“其实我觉得他这人没什么朋友，他给我一种……很寂寞的感觉。”
拉斐尔和加百列一起无言。
路西菲尔？寂寞？
大概这就是大佬的烦恼，像他们这种一般天使不会理解的。
“那你觉得他怎么样啊？”拉斐尔试探地问。
米迦勒眼睛顿时迸发出熊熊火苗：“他是个剑术高手，但我未来一定会打败他的。”
“额，”拉斐尔摆手，“不是这个方面，就是，你觉得他人怎么样？”
“挺不错的。”米迦勒随口说。
拉斐尔和加百列交换眼神。
拉斐尔推了推加百列：“你觉得加百列怎么样？”
米迦勒疑惑道：“你问这个干吗？”
“促进一下友谊而已啦，你说你的真实想法就行了。”
米迦勒目光移到加百列身上，加百列忽然有种莫名的紧张感，忍不住屏住呼吸，不自觉地眨了下眼睛。
“平平无奇。”米迦勒下结论。
加百列大怒，重重地捶了下拉斐尔的背：“米迦勒！你居然说我平平无奇！我们认识这么多年，你居然这么评价我！”
无辜被波及的池鱼拉斐尔终于爆发了，一巴掌拍到加百列头顶——要是可以选择手里的东西，他很想用图书馆那本厚如板砖的《九界概览》：“加百列，我跟你有仇啊？你打米迦勒啊？干吗打我？”
“因为他知道打不过我。”米迦勒似笑非笑地看着加百列。
拉斐尔觉得这话似曾相识。
哦，加百列好像对他说过同样的话。
“你······你······”加百列指着米迦勒，声音因为气急败坏都变得尖利起来。
拉斐尔咳嗽了一下，用手背遮住自己上翘的嘴角，另一只手安抚性地轻拍加百列的肩膀。
“我继续问你，”拉斐尔看向米迦勒，“你觉得玛门怎么样？”
“平平无奇。”
加百列心理再次不平衡起来：“我居然和玛门那个花孔雀一个评价。”
拉斐尔扑哧笑起来：“你这个形容倒是挺到位的。”
然后他继续问米迦勒：“乌利尔呢？”
“平平无奇。”
“别西卜？”
“平平无奇。”
拉斐尔又说了好几个名字，米迦勒的评价都是平平无奇。加百列忍不住插嘴道：“你除了平平无奇还有别的评价吗？”
“那要看谁。”米迦勒沉思了一会儿道。
“那你觉得拉斐尔呢？”加百列指向拉斐尔。
没等米迦勒开口，拉斐尔先说话了，并顺手按下了加百列的手指：“我知道我知道，平平无奇嘛。”
“不，你不是平平无奇，”米迦勒嘴角微微扬起，语气带着揶揄，“你是废话很多。”
“······”拉斐尔一把拉起加百列，“走走走，加百列，这是谁？我不认识。”
米迦勒气定神闲地看着他俩的背影开口：“别走啊。虽然你俩平平无奇，但是我保证，你俩要是有事儿，我一定······”
拉斐尔和加百列回头看他。
于是“会帮你们的”这几个字到了米迦勒嘴边又咽了下去：“······会站在一旁嘲笑你们的。”
说着米迦勒低头笑了起来，肩膀跟着一抖一抖的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哭。拉斐尔实在摸不透米迦勒的笑点，心想，要是被其他人看到，他们仨在众人想象中的情感大戏估计又要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了。
“你笑吧，米迦勒，要是有一天你栽沟里，我肯定第一个鼓掌。”拉斐尔说。
“别绕弯子了，”米迦勒抬头看拉斐尔，“有什么想问的你直接问，我最烦你这种拐弯抹角的说话方式了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米迦勒听完拉斐尔的讲述后出乎意料的淡然。
“你有什么想法吗？”加百列问。
“我应该有什么想法？”米迦勒反问道。
“比如很开心啊，或者很麻烦啊之类的。”拉斐尔眼睛迸发出八卦的小火苗。
“我不知道，”米迦勒不自觉抱住他的剑，“也说不出来什么感觉，挺复杂的，形容不出来。”
“那我换个方式问，你觉得讨厌吗？”拉斐尔问。
米迦勒沉思了一会儿，说：“不讨厌。”
“那如果路西菲尔来追求你的话，你会答应吗？”加百列问。
“不知道。”米迦勒望天。
“那我换个方式问，”拉斐尔狡黠一笑，“假如加百列来追求你的话，你会答应吗？”
加百列面带微笑地推了拉斐尔一把，拉斐尔一个猝不及防倒进米迦勒怀里，脸靠在米迦勒肩膀上。
四目相对。
拉斐尔和米迦勒不约而同地推开对方，彼此一脸嫌弃。
“好了我懂了。”拉斐尔微笑着踹了加百列一脚，然后转向米迦勒，“你自己好好考虑吧。”
拉斐尔发现最近学校里的同学总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。而且每当他出现的时候，周围人的窃窃私语总会忽然寂静下来。
不对劲。
拉斐尔找了个偏僻角落，轻轻勾了勾手指，不一会儿，一阵风带来众人的聊天声音。
“真的在一起了吗？拉斐尔和米迦勒？”
“有人亲眼看到的，米迦勒抱着拉斐尔，加百列在一旁黯然神伤。”
“哇，这么刺激吗？”
“我听说原本拉斐尔答应和加百列在一起了，但是好像米迦勒伤心得哭了，于是拉斐尔心软了，就抛弃了加百列。”
“啊，加百列好可怜啊，拉斐尔还是全要吧，不管选择谁都觉得另一个太可怜了。”
“拉斐尔真是个罪恶的天使······”
拉斐尔手中的书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拉斐尔连着几天在图书馆里看书——加百列和米迦勒都不是喜欢看书的人，刚好可以避一下风头，顺便把加百列塞给米迦勒，让他感受一下被按在地上摩擦的感觉。
拉斐尔将垂下来的头发拨到耳后，翻了一页书，捧起杯子喝了一口茶。
好巧不巧，路西菲尔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。
拉斐尔一瞬间想打开图书馆的窗直接飞走，但是太刻意了，反而显得心里有鬼。站起来打招呼？不好。还是当作没看到，也许路西菲尔根本不知道他是谁呢。
拉斐尔装作若无其事地低下头。
接着他听到椅子挪动的声音，一个人轻轻坐在他的对面。
我全神贯注地看书，已经进入了忘我的境界，周围发生什么，我完全没注意到。拉斐尔这么对自己说。
一只手伸到拉斐尔面前，轻轻敲了敲桌子。
这下真的不能装作没看到了。
拉斐尔抬头，只见对面的路西菲尔一只手托腮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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